这是 @~纳兰小小~ 点的:古代+武侠+虐恋情深+BE
开文之前先啰嗦几句,我是写小甜文的!甜文!所以这是人生当中的第一篇BE,所以这真是个大的挑战!够不够虐我也是尽力了,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看看在下的小学生文笔。还有,请把纸巾也给备好了,要么擦眼泪,要么擦汗水。
准备好了吗?那看吧。
光明顶的大殿空旷而安静,缕缕檀香蜿蜒缠绕着弥漫向高深的穹顶,将原本明亮的烛光给笼罩得迷蒙昏暗。
一曲悠扬的古琴曲徐徐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缓缓地哼唱着:“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缠绵又略带哀怨的曲调和着男子缥缈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莫名的给燃烧着熊熊圣火的大殿带来了几分冷意。
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勾、挑、揉、滑,浑圆的喉头微微颤动着,琴歌相互融合在一起,有种微微不甘的苍凉感。
此时,一个不和谐的粗犷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杨左使,哦,不,是杨教主真是好兴致呀,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弹琴唱曲儿啊!”
琴声戛然而止,弹琴的白衣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宛若星辰一般闪烁的凤目带着几分不屑:“朱香主,哦,不,陛下,你就算是做了那九五之尊也还是不懂得这些风雅之事啊。”
“哈哈哈!”朱老四显摆的拍了拍战甲上绣的五爪金龙:“那又如何?这天下不还是尽在朕的掌握之中嘛!”
“哦?是吗?”杨逍的眉毛向上一扬:“那陛下又为何亲自来此啊?”
朱老四收敛了笑容,正色的看着杨逍:“朕此次前来,是想向杨教主求取一物。”
杨逍凤目微垂,淡然道:“陛下,直说无妨。”
朱老四双眼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的杨逍:“朕,想要明教。”
杨逍闻言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明教?现在不已经是明朝了吗?哪里还有什么明教?”
朱老四一字一句的说道:“明教还在一日,朕的心里就不会安稳,朕心不安,朝堂就会不稳,朝堂不稳天下不定,那么百姓也许就又要受苦了。”
说道这里,他又看了看还是一脸淡然的杨逍:“明教不是以恵世济民为己任吗?相信杨教主不会让天下百姓再次陷入到战乱之中吧?”
杨逍广袖一甩,双手背在了身后:“明教早已解散,现在整个光明顶上下就只剩杨某一人,相信陛下来时都已经看见了吧?”
朱老四还是不肯罢休:“那韦蝠王和五散人他们去了哪里?”
杨逍冷笑一声:“没有什么韦蝠王和五散人了,天下之大,他们何处去不得?”
“那张教主呢?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吗?”朱老四不肯放过杨逍脸上的任何表情。
果然,杨逍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淡定:“哪里还有什么张教主?当日他已经弃明教而去,从此杳无音信,陛下也是知道的。”
可是朱老四已经察觉到了杨逍的细微变化,他咧了咧嘴:“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有那么个武功高强的张教主和你这么个足智多谋的杨教主在,让朕要如何安寝呐?”
“哦?”杨逍凤目微眯,隐隐透出一丝杀气:“那陛下现在与杨某独处在此,就不怕遭到不测吗?”
“哈哈哈!”朱老四仰头大笑,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现在天下初定,朕若是死了,那江山必然重陷混乱,百姓会再次流离失所,那么之前明教兄弟的血也就白流了。”
“所以,”朱老四将手按在腰间宝剑之上:“杨教主,你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对吧?”
杨逍以手轻抚颚下的短须:“明教已经没有了,陛下到底想要什么,还请直说。”
朱老四缓缓将宝剑抽出,遥遥的指向杨逍:“当年在蝴蝶谷中,张教主一呼百应,号召力颇大,加上有你这个曾经的光明左使辅佐,天下英雄莫不跟从。所以,只要有你二人在,那么明教就一直都在,这让朕如何能够安心啊?”
杨逍背在身后的手指慢慢握紧:“那么陛下今日就是来取杨某性命的吗?”
朱老四突然诡异的笑了笑:“是,也不全是。”
看着朱老四的表情,杨逍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淡然的面颊居然透露出一丝惊骇,口中竟然也有些磕巴起来:“你、你是想…”
“对!”朱老四得意的打断了他的话头:“朕就是想看看,当明教第三十五代教主杨逍被大军围困生死不知的时候,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张无忌会不会来救他?”
杨逍闻言大怒,低吼道:“你敢!”
朱老四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抖了抖剑尖:“朕有何不敢?!”
杨逍将手掌一抬,运起内力就要向朱老四抓去,却突然感到一阵气血翻涌,脚下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将身后的琴台撞到,精致的七玄琴掉落在巨石堆砌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鸣。
朱老四看着勉强扶住琴台站立的杨逍,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杨教主,今日的檀香可还好闻?”
杨逍迅速点了自己的穴道,阻止了毒性的蔓延,但还是喷出了一口污血:“堂堂大明皇帝陛下,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还真是让杨某大开眼界啊!”
朱老四浑不在意的垂下剑尖:“杨教主武功高强,而且又心思缜密,朕也是不得不防啊!”
“哼!”杨逍靠在倾斜的琴台边上,也不去擦拭唇边挂着的血痕,这是轻蔑的看着眼前这个九五之尊:“杨某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这条命你尽管拿去吧!至于那所谓的张教主,某的确不知他在何处,所以陛下你也不必再想些什么了!”
“哦?”朱老四学着杨逍的样子挑了一下眉毛:“他在哪里无所谓,只要他知道你在这里就行了。”
杨逍尽力稳住心神,表面依然浑不在意的说道:“杨某不过是他一个昔日的下属,和别人也无甚区别,况且他早就脱离明教了,现在也不知道在何处逍遥自在,又怎么会再理睬某这个半老头子呢?”
朱老四冷笑一声:“昔日张教主对你可是全心信赖、言听计从的,像他这么重情义的人若是知道你出事了,又怎会不管?”
杨逍轻轻咳嗽了一下,咽下胸中翻涌的气血:“杨某就要死了,他不会来的。”
朱老四刚要张口说些什么,门外又匆匆进来一人,正是如今的大将军常遇春。
那常遇春进来目不斜视,直接向着朱老四一抱拳:“启禀陛下,那张教…咳…张无忌已经冲破层层包围,杀到了山脚下,马上就会到达光明顶了!”
朱老四闻言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杨逍:“他果然还是来了!”
常遇春上前一步道:“陛下乃万圣之体,不可涉险,请随属下离开这里暂时躲避。”
朱老四不耐烦的推开他:“朕乃真龙天子,岂会怕他?!”
话音刚落,一道乌光如箭一般的射了进来,蓦的停在杨逍的面前,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杨伯伯!”
接着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愤怒起来:“你中毒了?!”
在场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道乌光就又冲到了朱老四的面前,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把解药交出来!”
大家这才看清,眼前之人竟然是一身黑衣,满是杀气的张无忌!
朱老四没料到他来得这么快,看着这个昔日忠厚纯良的小教主,此时正面目狰狞的瞪着自己,心里竟然没来由的怕了三分,他努力的扒拉着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费力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没…没有…解药…”
张无忌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道:“把解药交出来!”
一旁的常遇春见状连忙单膝跪地恳求道:“张教主,还请手下留情啊!陛下没有骗你,这是从一个西域番僧那里无意中得到的奇毒,那个番僧已经死于战乱之中,所以的确是没有解药了呀!”
闻言张无忌因为发怒而涨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下去,他额角的青筋也猛地跳动了起来,他的手渐渐地越收越紧,朱老四的脸色也越来越涨红,气息也越来越弱,两只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也开始向上翻了起来…
此时,一个低沉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教主,放手吧。”
张无忌扭过头来看着那个气息微弱,但仍旧是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岁月似乎对他格外恩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似乎从未改变,还是像当年坐忘峰初见一般,让自己心动惊艳。
杨逍避开张无忌那灼灼的目光,张开惨白的薄唇说道:“他若死了,天下无主、群雄争王,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局面就又要没了,到时候百姓就会又陷入到了乱世之中,所以,他不能死。”
张无忌回头看着气息奄奄的朱老四,铁钳子一般的大手缓缓松开,昔日干净明亮的大眼睛里此刻却闪动着几分狠厉:“朱老四,你听着,明教虽然没有了,但是明尊还在,历届教主也还在,我们会时刻盯着你,若你敢背信弃义、鱼肉百姓、不尊重民心…必诛之!!!”
说完手臂一甩,朱老四就像个破口袋一样的飘出老远,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早就看得心急如焚的常遇春急忙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将连连咳嗽、拼命喘息的九五之尊给扶在了怀里。
随着张无忌的一声怒吼:“滚!”两人狼狈万分的退出了大殿之外。
杨逍看着转身向着自己走过来的张无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你不应该来的。”
张无忌也看着杨逍,看着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看着这个在梦里也无数次梦到的人,口中喃喃的问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杨逍闭上了眼睛,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你不出现,我也死了,那朱老四就会安心了,明教其他人也就保住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所以,”张无忌走到杨逍面前的脚步顿住了:“你在乎的是明教、是天下,但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就更不会在乎我了,对吧?”
杨逍感受到了张无忌声音里的轻颤,他微微的叹了一口就,抬起眼帘看着面前这张已经褪去稚气,显得越发成熟英俊的脸庞:“教主…”
“叫我无忌!”张无忌突然粗暴的打断他的话头:“叫我无忌,就像是那年我们在坐忘峰下第一次见面时你叫我无忌一样,叫我无忌。”
杨逍有些无力的调整了一下倚靠在琴台上的姿势:“好,无忌,你赶紧离开吧,那朱老四必然会不死心的在外面守着,你快点走…”
张无忌一把拉住杨逍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这次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说完弯腰将杨逍打横抱起,运起乾坤大挪移的步法,瞬移到了密道门口。
看着张无忌将自己小心的放在密道里的石桌旁边,又返身将密道的门关好,将机关锁死,杨逍继续劝道:“教主,你别管我了,快走吧!”
张无忌走过来,蹲在杨逍面前,伸手把住了他的脉搏:“说了要叫我无忌。”
片刻后,张无忌抬起头来,自下而上的看着杨逍:“这毒…我解不了。”他的大眼睛里刹那间充满了水光:“杨伯伯,这毒我解不了…”
杨逍无所谓的挑了一下唇角:“没事的,无忌,没事的,这么多年我也累了,能够彻底休息也好。”
“所以,”张无忌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杨伯伯,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是不是?”
杨逍看着这张泪流满面的脸庞,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良久才吐出了几个字:“你我年纪、辈分都相差悬殊,我不敢宵想。”
“是吗?”张无忌缓缓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杨逍的眼睛:“那么,你告诉我,那天、我走火入魔的那一夜,和我…的人是不是你?”
闻得此言,杨逍细长的凤目一下子瞪得溜圆,他仰头看着张无忌,紧抿的薄唇也无意识的微微张开,修长的手指更是下意识的摩擦着石桌的边缘:
哪一夜?那一夜。
是不是?当然是。
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时候开始装下眼前之人的?
是那年六大派围攻这里时,他如明尊降临一般惊鸿出现的那一刻?
还是在蝴蝶谷高台之上,他意气风发号令群雄的那一刻?
或者是更早以前,那个送不悔前来的少年,当他扬起那满是污痕的小脸,对着自己笑着问道:“是杨逍杨伯伯吗?”的那一刻?
不过是个懵懂的少年罢了,可是自己却上了心。
于是用计强行留下他做了教主,全心全意的辅佐他。
看着他望向自己信任的眼神,心里就觉得十分温暖。
本来这应该只是出于属下对教主的尊重,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对他起了别的心思?
看着小昭对他体贴照顾,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有点不快?
看着周芷若对他温柔依恋,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有点胃酸?
看着殷离对他念念不忘,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有点胸闷?
看着赵敏对他热烈追求,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有点生气?
他那么好,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对自己也好。
所以自己怎么可以起这么龌龊的心思?
站在他身边,默默守护着他就好,看着他幸福就好。
他要娶周芷若,好,婚礼自己来操办。
他要和赵敏走,行,教众自己来安抚。
只要他高兴,那么自己自然是万死不辞。
直到那一夜,他差一点走火入魔的那一夜。
他是武学奇才,很有天赋,可是为了尽快完成抗元大业,他有些着急了。
乾坤大挪移本来就是十分高深的武功,当年阳教主练到第四层就因为走火入魔而死。
自己也是足足练了二十年也才勘勘练到第二层。
而他当初只用了几个时辰就练到了第七层,不可谓不天赋异禀,可是终究还是基础不牢。
那天,真气在他体内乱窜,若找不到出口发泄,那么最终的结局就会是爆体而亡。
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郡主赵敏,那晚去了元军营帐,去劝降她的父亲汝阳王了。
于是身为光明左使的自己,自然要责无旁贷的帮助教主疏导。
其实,只要找个有武功底子的女子给他发泄疏导就可以了。
可是,恐怕醒来后他会不愿意,而我自己…也不愿意。
借口只有自己才会乾坤大挪移,将其他人赶到了屋外。
走向他,引导着这个彼时还十分青涩懵懂的少年。
由得他毫无经验的摸索…
随着他狂乱冲撞的摇晃…
听着他喃喃的叫着杨伯伯…
他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是那么信任他的左使。
所以,教主、无忌,请原谅这一次我要放纵自己的心思了。
光明左使只为教主一人所有,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我自己。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那一夜,身体的痛楚和精神的愉悦在漆黑的纠缠中铸成了一壶回忆的佳酿,足以供我在往后的寂寞岁月中独自品尝…
可是现在,他在问我。
那么,是不是他的心里也是有我的?
我并不是一个人在宵想?
可是,我就快要死了。
他还是那么年轻,还有大把的年华要度过。
我不能拖累他,不能…
杨逍从回忆中抽回神志,他轻咳了一声避开了张无忌那审视的目光,苍白的薄唇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你在说什么呀?那天明明是赵敏…”
“撒谎。”张无忌平静的打断了杨逍的话,他俯下身来,直直的看着面前这对若星空一般璀璨深沉的凤目:“你在撒谎,我娘说过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了,但是没想到像杨伯伯你这样好看的男子也会骗人。”
他伸出双臂抱住杨逍那消瘦的身躯:“那晚我虽然神志不清,但是,我记得这种拥抱的感觉。”
他的鼻子在杨逍那纤细的脖颈处摩擦着:“我记得这淡淡的酒香味,记得这柔软的触感…”
杨逍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你应该记错了,那晚也许赵敏也喝了酒…”
“是吗?”张无忌的嘴唇在杨逍下颚的短须上磨蹭着:“我还记得这毛绒绒的感觉,杨伯伯,你不会说赵敏也留了胡子吧?”
杨逍闭上了眼睛,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无忌,你怎么这么傻?我就要死了,就要死了啊!”
张无忌笑着将杨逍抱得更紧些:“没关系的,杨伯伯,没关系的,无忌也快要死了啊…”话音未落,一口污血就喷了出来,溅在身后的石壁之上。
杨逍大惊,连忙伸手将他回抱住,却不料摸了两手精湿,却原来张无忌的整个背上都是血,早就将衣裳给浸透了,只是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所以才一直有被没看出来。
张无忌无力的滑了下来,杨逍拼命抱住他,才没让他直接倒到地上去,这一刻,素来沉稳如山的前光明左使杨逍也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无忌、无忌!你武功如此高强,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无忌靠在杨逍的怀里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武功再高也抵不过千军万马啊,何况那些都是抗击元室的义军,我又怎能下得了死手?”
杨逍颤抖着用手抹去张无忌口中流出的鲜血,可是怎么也抹不干净:“无忌、无忌…”
张无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杨伯伯,我喜欢你叫我无忌…我…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喜欢…”
一股股的鲜血从张无忌的嘴里止不住的往外冒:“可是…我不喜欢你…总是站在我身后…总是对我那么恭敬…那么疏离…”
“你让我做教主我…便做教主…”张无忌无力的拉住杨逍的衣袖:“你要抗元…我便抗元…可是、可是我说要走…你居然都不留我…”
杨逍眼尾通红,眼泪滴到了怀中张无忌的脸上,竟然将血痕冲淡了一些:“无忌,你已经为明教做的够多的了…我那时候能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张无忌吃力的喘了一口气:“我不是为了…明教…是为了…你…杨伯伯…只是为了你…”
张无忌的眼神已经开始有点涣散了:“我…其实根本不在乎…什么明教…什么天下…我…我只想要杨…伯伯…爱我…”
杨逍也喷出了一口污血,他努力的一偏头,才未溅到张无忌的脸上,张无忌毫不在意,继续断断续续的说道:“但是…你心里只有…纪姑姑…就算她已经死了…你还是念念不忘…现在我也…要死了…你会不会也会一直记得…我…”
杨逍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只是喃喃的抱着张无忌:“无忌…无忌…”
张无忌用尽全力抓住杨逍的衣襟:“杨伯伯,你…爱无忌好…不好…爱我…好不好…”
“好…好…”杨逍与张无忌的脸紧紧贴到了一起:“无忌…我早就爱你了…一直都爱…”
此时张无忌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冲着杨逍张了张嘴,杨逍捧着他的脸,低头覆了上去。
眼泪混合着眼泪,鲜血融合着鲜血,两人的唇终于生生死死的纠缠在了一起,此刻,没有什么教主左使、没有什么伦理人常、没有什么家国天下…只有两个相爱的人终于坦诚的面对了自己的心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逍才轻轻松开早已没了气息的张无忌,他非常轻柔的将他放平在地上,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昔日少年。
跌跌撞撞的挣扎着用袖口蘸着密道里的泉水给张无忌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污,杨逍满意的勾了一下唇角,他的少年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是满脸污渍,还是要擦干净的好,不然到了下面认不出来怎么办?
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和衣衫,也擦干净了脸上的血渍,杨逍小心的躺到张无忌的怀里,就像那一夜,他窝在他温暖的怀中,他的头枕着他的胸口,他的手环住他的腰身。
杨逍修长的手指微微曲起,用尽最后的力气使出弹指神功击碎旁边堆在一起的数坛美酒,这还是当年阳教主还在时自己偷偷溜进来藏好的,彼时,自己也还是个张扬的少年呢。
杨逍将手收回来,与自己的少年十指相扣,心满意足阖上眼睛,徐徐的吐出了最后一口气:“等我…”
密道里的圣火火种顺着酒水流淌的纹路将二人圈在了中间,映着渐渐旺盛起来的火势,这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宛若两块缺失的拼图一般终于完整的榫和在了一起,永不分离…
山下,已经缓过气来的朱老四看着光明顶滚滚的浓烟和闪烁的火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论你们是否还活着,我朱老四,不,朱元璋一定会当个好皇帝的!你们就等着看吧!
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光明顶上几乎被燃烧殆尽,山风吹过,卷起一些残余的灰烬送入远方,林间鸟鸣阵阵,仿佛隐约飘来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
不,下面才是真正的结局!
热、好热…
水、我要喝水…
当杨逍在挣扎中缓缓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朦胧间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因为逆着光看不清相貌,只是觉得那人的周身散发出耀目的金光。
杨逍的喉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心里却想着:这里是冥界吗?这人是明尊吗?可是明尊又怎么会在冥界?无忌呢?无忌又在哪里?
“你醒了。”那金光闪闪的人发现了他的动静,语气肯定的开口说道。
这个声音为何这么熟悉?他是谁?
杨逍继续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手脚根本不听使唤,除了眼睛还能转动以外,竟然是口不能言,身子也动不了。
“别白费力气了。”那人缓缓的走近,杨逍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居然是朱老四,是身着明黄龙袍的朱老四!
朱老四看到杨逍眼里的震惊,略微的点了一下下巴:“不错,你并没有死,以后也不会死了。”
说到这里,他俯下身来,盯着杨逍那被烈火焚烧后只有一半完好的脸庞,这张清隽俊秀的面容没有被岁月打上太多的烙印,却被那圣火的火种给摧毁了一半,左脸依旧丰神俊朗,右脸却如阎殿罗刹一般令人望之生寒。
朱老四就盯着这张脸上依然明亮的双目看着,看着那明眸里的迷茫和愤怒:“你还活着,朕的人找到你们的时候你还有一口气。”
“朕的确没有解药。”朱老四站直了身体:“但是朕坐拥天下,什么样的杏林圣手找不到?所以,是朕救了你。”
那无忌呢?我的无忌在哪里?!
许是看懂了杨逍眼里的询问,朱老四据实说道:“找到你们时,那张教主早就断了生机,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
说到这里,他得意的看着瞪大眼睛,双目变得赤红的杨逍:“朕保住里你的命,还让高人用秘术将你的生魂给封入体内,虽然你口不能言又无法动弹,但从此你将不死不灭,寿数绵长。”
朱老四说着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那张无忌不是说明尊和历代教主都会看着朕吗?他现在死了,那么就由你这个以前的光明左使、现任的教主来看着吧,看着朕的江山是如何的千秋万代!”
“哈哈哈哈!朕是真龙天子!你就好好看着朕要如何治理江山、如何安抚百姓、如何得到民心!没有人会记得明教了,他们只会是朕的大明朝的子民!你就一直看着吧!”
…
此时的杨逍根本听不进去这个九五之尊的狂笑和言语,他只能无力的缓缓的闭上了双目,两滴清泪顺着一半俊美、一半狰狞的面颊慢慢的流淌下去,微张的薄唇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无忌,你应该已经去了望乡台、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了吧?
但愿你来世能投生个好人家,可以平安喜乐的顺遂一生。
你不会再记得我了,但我会一直记得你。
只是从此以后,我们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PS:辛苦大家看这么幼稚直白的虐恋情深文了,觉得还过得去的请不要吝惜你的红心和蓝色哟~而且我好喜欢看评论的,所以下一个被点梗的幸运儿就在评论里抽取吧,截止到明天中午(23日)12点前,评论里倒数第七个大宝贝就是你啦!(如果评论有七个人的话)请大家尽情的评论吧!身为小白写手的我把自己都给写哭了…